Jupiter

【授权翻译】《Aqua Fresca》（14）

吸血了吸血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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斯内普咬紧牙，把视线移开了。哈利强行闯入斯内普的视线内，他举起手，银刀稳稳地置在上面。哈利感到无比的平静，他确信这是正确的做法。

斯内普的长袍紧紧地环绕着他修长的身躯，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？你根本不喜欢我。”他低吼。

哈利摇摇头，手臂依然候在空中，“我以前的确不，但我现在不一样了。你知道我不再讨厌你了。我……我想要这么做。我想帮你。我想感谢你，为了……嗯，你知道为了什么。”

斯内普从鼻腔里轻哼一声，再次避开了哈利的目光，“我不需要也不想要你的同情，波特。你根本不清楚你在给自己挖什么坑。我不会这么利用你。”

“这不是利用。我在主动给你血。别想成礼物。把它当作，呃，怎么说……补偿。”

“补偿什么？”斯内普的声音出奇的低，哈利甚至好奇自己是怎么听清的。

“补偿你之前救过我。补偿你再一次救我。你完全可以告诉他们我当时在哪儿，但你没有。这么久以来，你一直在训练我，但你完全可以用这些时间来给自己找治愈方法。我想做些什么来表示我的感激。”哈利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合情合理，而不是像一个暴躁发牢骚的小孩。

“求你了，”哈利再次尝试着，“就这一次。如果这个不起作用……”

斯内普死死地盯着他，试图寻找任何他可能错过的言下之意。“我没有为了你这么做，波特。在当时的情况下，我会为了任何人而撒谎。”

哈利笑着，“包括纳威？”

斯内普转了转眼睛，“我相信我会选择把消息供出去。”

哈利的右手指向左手掌心，“好吗？”他问道。

斯内普抬头，“摄神取念。”他耳语般的吐出咒语。

哈利感受到斯内普缓缓进入他的大脑，寻找着他手掌受伤的那个下午的记忆，观看着他在医疗翼里的场景。数十秒后，哈利感受到斯内普离开了他的记忆。

“你在寻找什么，先生？”

“我不确定。”斯内普的声音有些紧张。

“如果是关于在魔药课发生的事。”

“安静。”斯内普陷入了沉思。哈利观察着斯内普纠结于他的提议。他没有指望斯内普多么感谢他，但他的提议没有被认真对待让他有些恼火。

“至少试试吧。”哈利恳求。

斯内普盯着墙，又思考了一段时间，终于慢慢开口，“好，但只有这一次，因为你需要做一些反常的事情来实现你的烈士情节。

哈利知道烈士情节什么的在自己身上并不适用，他怀疑斯内普也知道，但他还是放任了这句话。他右手握紧了银刀，感受到刀柄在手掌上滑动。斯内普站的很近，注视着他的手掌，但并没有干涉。

他意识到斯内普呼吸节奏的加快。

在自己失去勇气前，哈利把刀子用力地压了下去。银色变成了鲜红色，手掌上的一条细线开始稳定地淌血。

“我现在该怎么——”哈利抬起头。斯内普站的很近，非常近。他的嘴唇紧抿，高高的身体微微前倾，目光集中在哈利手心冒的血上。

“你……？”哈利把刀随手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，把左手伸向了斯内普。后者瞪大了眼睛，克制性地把身子直立起来。

当血液流淌时，哈利能听到耳朵里脉搏的跳动声。刀尖很锋利，割开皮肤时几乎毫无感觉。但他现在感受到了一种隐隐的悸动，那是他心跳的回声。

斯内普不情愿地将细长的手指缓缓伸向哈利的左手。很明显他想做什么。但他犹豫着要不要迈出最后一步。哈利有些同情他，他迈出了那一步，缩小了他们中间的差距。

“这里。”他轻轻地说，举起左手伸向眼前男人的嘴唇。斯内普紧闭眼睛。舌尖从嘴唇中探出，但紧接着又消失了。哈利几乎可以感觉到他对血的渴望，在钦佩他的自制力的同时，他很想减轻他的痛苦。

“这里。”哈利重复，把掌心按在了斯内普的嘴边。斯内普的眼睛瞬间睁开。哈利能感觉到他鼻子里呼出的热气，以及试图紧闭的嘴。哈利没有移开手，他轻笑着感受到手掌下的嘴微微张开。他手上的血又滑又黏，他想尽快让这种不适的感觉消失。

当他感受到了肌肉轻轻的挤压时，差点没跳起来。斯内普的舌头滑过他的皮肤，在血液中缓缓移动。斯内普合上眼睛，感受着鲜血的味道掠过他的味蕾。哈利颤抖着，试图移动他的手，但斯内普猛的抓住了它，用力按在了自己的嘴上。

哈利感觉他的整个舌头都湿润了，柔软了，慢慢地舔舐，舔干净了洒出来的血。斯内普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呻吟，舔得更快了些。舌头轻轻贴在割开的伤口上，手紧紧握住哈利的手腕。握得太紧，以至于哈利可以感受到手腕上骨头的压迫感。他的呼吸急促，散发着热气。

哈利的手腕开始发痛，他试图把它拉回来。但斯内普仍紧紧抓住他，低着头，舌头在哈利的手掌上推过，另一只手嵌在哈利紧绷的肩膀上，把他固定住。

“你伤到我了。”哈利低声说，右手按在斯内普的肩膀上。斯内普的身体很僵硬，注意力过分集中。

“我说你伤到我了。”哈利紧张地说道，试图挣脱他的控制，远离他的身体。斯内普的嘴唇疯狂地滑过哈利的手掌。还不够。他需要更多的血。舌头使劲按压伤口，用力地吸吮着。

“停下来！”哈利喊着，激动起来。他的手掌发痛，整个手腕也非常疼痛。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呼吸。他深知斯内普不会刻意伤害他。但他完全不确定斯内普是否会停下来，何时停下来。他不知道怎样下能让他停下来。

“教授。”他低吼。

他显然熬过去了。他看着斯内普的双眼猛的睁开，看向了哈利惊慌失措的脸。他的嘴停止了移动，舌头缩回去，迅速站起。同时松开了哈利。

哈利的腿绊在了一起，几乎摔倒了。他看到斯内普的脸上几乎要溢出来震惊的神色。那份震惊立刻转变成了愤怒，紧接着耻辱。斯内普往后退去。哈利看到斯内普嘴上沾满了自己的血迹。

斯内普颤抖着低下头，举起一只手擦向脸上的血迹。当他放下手时，脸上几乎干净了，但他手指上覆盖的血显得更加厚重了。他呻吟着跪下，把脸藏在血淋淋的双手中。

哈利的呼吸依然很急促，他摇摇晃晃地站直。他能看到斯内普肩膀在颤抖，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地轻声呻吟着。

哈利看了看自己受伤的手掌，发现血又开始往外冒了。他握紧拳头，走到了地上的人跟前。

“教授。”他平静地说道。

“没……没事的。”哈利说着把手放在一边肩膀上。

斯内普带着凶狠的神色往后闪去。在冰冷而光滑的石地板上寻找着支点。

“没事的，我没有受伤。”哈利小心翼翼地说道，“看。”他把手掌摊开，血流减慢了，但显然不会很快停下来。

“你不能……我不能……你不能这么相信我。”斯内普脸上流露出愤怒的神情，“我停不下来，我听到了，但我不想停下来。我不想伤害你，但我真的无法停止。”他的声音越发绝望。

“我知道。”哈利地安慰着，跪在斯内普的身旁，“没关系，我知道，这是你第一次喝人血。”他说着举起右手，怯生生地拂过斯内普的头发。

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……？”斯内普低声问，脸藏在垂落下的头发后。

“对你什么？”

“这么善良。”

哈利走近斯内普，手轻轻托住了他的下巴，把他引过来，直到斯内普直视着他的眼睛，“我说过，我相信你。是有点痛……但我知道下一次你会更温柔。”

TBC.